看到报上“钱钟书先生逝世”的消息,笔者也正为老岳母的丧事忙乎。百姓戏言,“不打官司不知难,不办丧事不知繁”。我老岳母八十有三病故,远在外埠的亲属星夜奔丧,京城内外子女及隔辈人悉数赶到,去八宝山那天,七八辆车浩荡而行,到了殡仪馆,院内车满为患,一丧家一车队,不算新鲜!告别仪式后,千多元买的寿衣,大批花圈被焚之一炬。选骨灰盒,几百元属“寒碜”,二三千元算一般,万元档次不稀罕。择墓地,其价更令工薪百姓咋舌。望着殡仪馆天空缕缕浓烟(可不算轻烟),我不恭敬地想到:“人死如灯灭”——甭管你是殊荣人物,还是一介百姓,后事咋办?后事给谁看?新世纪里的“后事”之事能不能简单、节俭一些呢?!
报上钱先生后事从简的消息,令人对这位著名学者,海内外享誉的作家肃然起敬,佩服之至。淡漠名利的钱先生遗嘱:遗体由二三人送行,不举行任何悼念仪式,不保留骨灰,并忌辞花篮、花圈。对因《围城》名闻遐迩的钱先生身体力行“后事从简”之举,一切溢美之词都是多余的,但笔者对于时下人们在“后事繁琐、浪费”的怪圈里不能自拔而感叹。丧事穷也办,阔也办,东挪西借也要办”;“一人亡,众人忙,凑不齐,不懂事”;“寿衣店,不砍价,明着宰你没商量”、“活着炒房产,死了炒阴宅,价码不断攀高,土地不断减少”、“森林资源紧张,冥品纸张烧灰”、交通拥堵,大气污染,丧事车辆多,是“礼”还是过?